文/林文義
圖/蔣依芳
瓷器之美,猶如女子細長、白皙的頸項。從前到現在,旅行留予的紀念品彷彿抵死不悔,從一而終的自始喜愛瓷燒杯瓶,因為那白若初雪
,溫潤如水之凝凍的青春到秋歲留憶嗎?
是如何曾經的羞怯,彼此深眸互望、凝視,深情款款,事實上是到最後什麼事都沒發生。那是多麼遙遠,可能早已湮滅的少年記憶,妳還記得我?我仍惦念妳?昔往日記已焚去。
微雨未雪的:京都北山旁金閣寺。那是我二十八歲初臨日本的永恆記憶,不是焚後重建的鹿苑寺,深切於心的竟是三島由紀夫的小說;美與愛,溫柔及暴烈,多麼摯切的抒情歌。
一首抒情歌……不止一首吧?香港文華酒店十二樓跳下的影視大明星:張國榮。彼時的我在咖啡座,靜靜的靜靜,不思不想,忽而窗外一陣慌亂人影群像,怎麼回事?有人跳樓。